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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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雨鎮依舊像他們離開的時那樣風沙漫天。
池餘帶著她的隊友們，回到了鎮長家，隔著沙塵也能看見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在門口恭候著。
比起上次見面，今日的小柳看起來多了些許的憔悴，想來是透支了自己的能力來維持著這岌岌可危的祈雨鎮。
“今早起來竟是在院子裏瞧見了喜鵲，小柳還在想莫不是有貴客要來，原來是諸位。”
小柳似乎有些緊張，在原地躊躇了片刻才弱弱開了口，“不知諸位此番到訪，可是替我尋回了草木之靈？”
池餘識相地點擊了上交草木之靈的選項。
一陣淡綠色光芒閃過，原本身材羸弱的小柳就好像是童話故事裏的魔豆一般，身形大漲。
原本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丫頭，瞬間拔高了十來厘米，眉眼間的懵懂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歷經歲月後的成熟穩重。
嗓音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帶著稚氣，反而帶著些許壓迫感。
“多謝諸位替我尋來這沾染了魔氣的草木之靈，想來，祈雨鎮又能再撐上好一陣子了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一大串系統消息出現在了五人的游戲界面。
【恭喜玩家完美完成五星團隊任務[祈雨鎮災禍之源]，獲得人物經驗450000，獲得金錢200000兩。】【恭喜玩家獲得道具[小柳的饋贈]，使用後30分鐘內，有1%的概率使對方的攻擊失效，冷卻時間：24小時。】【恭喜玩家獲得道具[上鎖的寶箱]。】【恭喜玩家魔族友好度上升。】
……
“這是我在地底尋到的箱子，無奈箱子上了鎖，我無論如何也打不開，不如送給大家。諸位走南闖北見識多，興許哪天就能尋得機緣開啟箱子呢。”小柳雙手捧著一個布滿灰層的箱子，上面繁覆的紋飾昭示著這個箱子的不同尋常。
只是可惜無法開鎖，看來池餘身上的未解之謎又多了一個。
不過讓她在意的可不止這個。
池餘接過箱子放進行囊裏，擡頭看著面前這長大版的小柳，問：“什麽叫魔族友好度？”
游戲裏涉及魔族的NPC少之又少，池餘可沒聽過有哪個NPC是可以攻略的。
小柳稍一楞神，似是沒想過池餘會有這麽一問。
“諸位可知，百年之前的仙魔之戰？”
故事，還要從一開始說起。
相傳，天地在數萬年之前乃是一片混沌，萬物無形無序。
數萬年前，三位遠古之神由天地孕育而生。而後，這世間有了陰陽，有了晝夜，也有了秩序。
可這世間萬物皆系於三神之身，難免會有分身乏術之時，於是三位遠古神各自造出了自己的信徒——是為仙、人、魔。
統領仙族的遠古神認為，萬物當遵從秩序，於是仙族是三種信徒之中，最為高高在上的，是秩序的制定者。
統領人族的遠古神認為，萬般艱難不抵心齊，於是人族是三種信徒之中，最為數量龐大的，是秩序的執行者。
統領魔族的遠古神認為，萬事當聽從有實力之人，於是魔族是三種信徒之中，最為好戰好勝的，是秩序的破壞者。
分歧，從此刻開始。
仙族在魔族被視為道貌岸然，魔族在仙族看來則是殘虐不仁，人族夾在中間不知何去何從。
當三位遠古神隕落之後，仙魔之戰，正式拉開了帷幕。
聽著小柳的敘述，把鬧鐘關了不禁發出了感慨，“臥槽，我們這是摸到了主線任務？這種宏大的世界觀，在電視劇裏那都是主角們才會參與的劇情。”
池餘之前玩的《仙魔》裏，主線任務是尋找傳說中的仙魔之人，但實際上真正出場過的仙魔角色並不多，最多就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來搭建出一個有仙魔存在的世界。
譬如各個職業的祖師爺，或多或少是同仙魔之人產生際遇才創建了這個職業；又譬如在裝備上鑲嵌寶石的技巧，就是從仙人那裏學來的本是；再譬如一些魔化的怪物，代表著在玩家們不為人知的地方，還有魔族的存在……
但從未有人踏足過仙魔二族的領地。
看樣子，《不問仙魔》這是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了？
無視把鬧鐘關了的嗷嗷好叫，池餘繼續追問小柳，“然後呢？”
小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，“然後？然後當然是以魔族的慘敗作為收場了。”
“都說魔族擅長蠱惑人心，我看仙族也是不遑多讓。若非仙族使詐，又糾集人族各眾，魔族又怎會是如今這般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。”
“未成魔者視為妖，想必諸位在得知我是妖後，第一反應便是將我誅滅於此地吧？”
不得不說，她也算是了解人心了。
即便當初不是小柳先出手，池餘他們也會下意識地認為只要消滅了小柳，應該就能完成任務了。
而小柳會率先發難，應當也是遭遇過被人當做罪魁禍首的事了。
“那這友好度又是何意？難道，以後我們會為了魔族，同仙族為敵嗎？”池餘不禁發問。
小柳瞥了一眼東廂房內，發現裏面傳來了不少的動靜，應當是少爺醒了。
“少俠，是仙是魔當真如此重要嗎？”
“說到底，無論是仙還是魔，不都是這世間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嗎？”
許是心裏掛念著體弱的少爺，小柳的心不在此，右手一揮欲將池餘一行人送回雲景城。
腳下是熟悉的傳送陣法，耳邊是小柳縹緲的聲音。
“不問仙魔，只論善惡。”
不問仙魔，只論善惡。
池餘嘴裏回味著小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，想來這就是這個游戲的主旨了。
“照著小柳的意思，魔族都是好人咯？”許佳安被強行灌輸了游戲裏的世界觀，到現在還雲裏霧裏的。
長安接過話題，“也不一定，張獵戶的妻兒不就是被魔族殘害的嗎？”
結合小柳最後的那句話，池餘隱隱有些明白游戲策劃到底是想下一盤什麽樣的棋了。
只是還沒等她開口，季臨就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我想，策劃應該是想說，是仙族或者是魔族，不應該作為判斷好人還是壞人的標準吧。”
“就像人有好有壞一樣，仙族跟魔族應該也是一樣。不能說魔族是壞人，而是應該說作惡多端的是壞人。”
一如既往的慵懶嗓音，倏地化作了一把鑰匙，池餘只覺得心上有一小塊地方開始松動。隨著鑰匙插進鎖孔後“哢噠”的一聲，有什麽人正在向她走來。
不對，不是走來。
是又進一步。
“哎呀管它那麽多呢，咱們又不是救世主，劇情怎麽發展我們就怎麽玩不就行了嗎？”把鬧鐘關了看著大家一直在要討論好壞，直聽得頭疼。
“我就不信了，這游戲總不會讓我們站隊吧？總不可能要出個玩法讓玩家們選擇支持仙族還是支持魔族吧？”
“與其有那個時間在這想這些，不如研究研究那個箱子怎麽打開。”
任務完成獲得的那些經驗就不說了，那個小柳的饋贈可算得上是個好東西，不管是打怪還是和玩家PK，只要能觸發，那一定是絕佳的收獲。
這般想著，想要開啟箱子的心就更迫切了。
長安想了想，道：“我們現在要找鑰匙的話簡直是毫無頭緒，但是聽說雲景城城郊有個NPC可以傳授□□，不如我們去試試？”
□□？
池餘沒聽過，看來又是一個新出的副業了。
“好，那長安帶路，我們去問問吧。”
前腳剛踏出城門，池餘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身後那幾個人，似乎在城裏開始就在跟著她們了。
她們停，那隊人也停；她們一動，那隊人也跟著動，就好像是在跟蹤她們一樣。
雲景城郊算是游戲裏的非安全區，是允許玩家們發起PK的。
池餘心下一動，連忙在隊伍裏讓大家不要湊在一團行動，以免敵人隊伍裏有蠱師，若是從後面放一個群體詛咒技能，那可就遭了。
話音剛落，池餘就看見腳邊多了個白白胖胖如毛毛蟲一樣蠕動的生物。
“快躲開，蠱師放了減速蠱。”
減速蠱，蠱師的蠱毒技能之一，一旦蠱蟲爆炸，範圍內的玩家移動速度會在五秒內降低30%，此時若是再配合上天語師的範圍攻擊技能，一打一個準。
不過好在池餘隊伍裏的人視線都已經有了準備，除了池餘在掩護季臨撤退的時候沾上了蠱蟲爆炸後的粘液外，其他人都是毫發無損。
把鬧鐘關了學著武俠電視劇裏的腔調，大聲質問，“來者何人？”
對方似乎也是個武俠迷，聽著他說話的腔調先是一樂，隨後又學著他的模樣回應他，“吾來取爾等性命！”
池餘手中砍刀一抖，“說人話。”
為首的蠱師訕訕一笑，“有人花錢買你們的命。”
在游戲裏，買兇不是什麽稀奇事。有些人打不過，或者是不想自己出面殺人，就會找專門收報酬做事的殺手，到時候只要憑借著擊殺截圖，就能找雇主領錢。
池餘自打玩了《不問仙魔》以來一直都很低調，這麽久了連游戲好友都只有隊伍裏的人這些人，怎麽可能跟人結仇？
等等，說到結仇，她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人選。
悠然見南山，又是你在作妖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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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餘帶著她的隊友們，回到了鎮長家，隔著沙塵也能看見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在門口恭候著。
比起上次見面，今日的小柳看起來多了些許的憔悴，想來是透支了自己的能力來維持著這岌岌可危的祈雨鎮。
“今早起來竟是在院子裏瞧見了喜鵲，小柳還在想莫不是有貴客要來，原來是諸位。”
小柳似乎有些緊張，在原地躊躇了片刻才弱弱開了口，“不知諸位此番到訪，可是替我尋回了草木之靈？”
池餘識相地點擊了上交草木之靈的選項。
一陣淡綠色光芒閃過，原本身材羸弱的小柳就好像是童話故事裏的魔豆一般，身形大漲。
原本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丫頭，瞬間拔高了十來厘米，眉眼間的懵懂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歷經歲月後的成熟穩重。
嗓音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帶著稚氣，反而帶著些許壓迫感。
“多謝諸位替我尋來這沾染了魔氣的草木之靈，想來，祈雨鎮又能再撐上好一陣子了……”
與此同時，一大串系統消息出現在了五人的游戲界面。
【恭喜玩家完美完成五星團隊任務[祈雨鎮災禍之源]，獲得人物經驗450000，獲得金錢200000兩。】【恭喜玩家獲得道具[小柳的饋贈]，使用後30分鐘內，有1%的概率使對方的攻擊失效，冷卻時間：24小時。】【恭喜玩家獲得道具[上鎖的寶箱]。】【恭喜玩家魔族友好度上升。】
……
“這是我在地底尋到的箱子，無奈箱子上了鎖，我無論如何也打不開，不如送給大家。諸位走南闖北見識多，興許哪天就能尋得機緣開啟箱子呢。”小柳雙手捧著一個布滿灰層的箱子，上面繁覆的紋飾昭示著這個箱子的不同尋常。
只是可惜無法開鎖，看來池餘身上的未解之謎又多了一個。
不過讓她在意的可不止這個。
池餘接過箱子放進行囊裏，擡頭看著面前這長大版的小柳，問：“什麽叫魔族友好度？”
游戲裏涉及魔族的NPC少之又少，池餘可沒聽過有哪個NPC是可以攻略的。
小柳稍一楞神，似是沒想過池餘會有這麽一問。
“諸位可知，百年之前的仙魔之戰？”
故事，還要從一開始說起。
相傳，天地在數萬年之前乃是一片混沌，萬物無形無序。
數萬年前，三位遠古之神由天地孕育而生。而後，這世間有了陰陽，有了晝夜，也有了秩序。
可這世間萬物皆系於三神之身，難免會有分身乏術之時，於是三位遠古神各自造出了自己的信徒——是為仙、人、魔。
統領仙族的遠古神認為，萬物當遵從秩序，於是仙族是三種信徒之中，最為高高在上的，是秩序的制定者。
統領人族的遠古神認為，萬般艱難不抵心齊，於是人族是三種信徒之中，最為數量龐大的，是秩序的執行者。
統領魔族的遠古神認為，萬事當聽從有實力之人，於是魔族是三種信徒之中，最為好戰好勝的，是秩序的破壞者。
分歧，從此刻開始。
仙族在魔族被視為道貌岸然，魔族在仙族看來則是殘虐不仁，人族夾在中間不知何去何從。
當三位遠古神隕落之後，仙魔之戰，正式拉開了帷幕。
聽著小柳的敘述，把鬧鐘關了不禁發出了感慨，“臥槽，我們這是摸到了主線任務？這種宏大的世界觀，在電視劇裏那都是主角們才會參與的劇情。”
池餘之前玩的《仙魔》裏，主線任務是尋找傳說中的仙魔之人，但實際上真正出場過的仙魔角色並不多，最多就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來搭建出一個有仙魔存在的世界。
譬如各個職業的祖師爺，或多或少是同仙魔之人產生際遇才創建了這個職業；又譬如在裝備上鑲嵌寶石的技巧，就是從仙人那裏學來的本是；再譬如一些魔化的怪物，代表著在玩家們不為人知的地方，還有魔族的存在……
但從未有人踏足過仙魔二族的領地。
看樣子，《不問仙魔》這是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了？
無視把鬧鐘關了的嗷嗷好叫，池餘繼續追問小柳，“然後呢？”
小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，“然後？然後當然是以魔族的慘敗作為收場了。”
“都說魔族擅長蠱惑人心，我看仙族也是不遑多讓。若非仙族使詐，又糾集人族各眾，魔族又怎會是如今這般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。”
“未成魔者視為妖，想必諸位在得知我是妖後，第一反應便是將我誅滅於此地吧？”
不得不說，她也算是了解人心了。
即便當初不是小柳先出手，池餘他們也會下意識地認為只要消滅了小柳，應該就能完成任務了。
而小柳會率先發難，應當也是遭遇過被人當做罪魁禍首的事了。
“那這友好度又是何意？難道，以後我們會為了魔族，同仙族為敵嗎？”池餘不禁發問。
小柳瞥了一眼東廂房內，發現裏面傳來了不少的動靜，應當是少爺醒了。
“少俠，是仙是魔當真如此重要嗎？”
“說到底，無論是仙還是魔，不都是這世間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嗎？”
許是心裏掛念著體弱的少爺，小柳的心不在此，右手一揮欲將池餘一行人送回雲景城。
腳下是熟悉的傳送陣法，耳邊是小柳縹緲的聲音。
“不問仙魔，只論善惡。”
不問仙魔，只論善惡。
池餘嘴裏回味著小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，想來這就是這個游戲的主旨了。
“照著小柳的意思，魔族都是好人咯？”許佳安被強行灌輸了游戲裏的世界觀，到現在還雲裏霧裏的。
長安接過話題，“也不一定，張獵戶的妻兒不就是被魔族殘害的嗎？”
結合小柳最後的那句話，池餘隱隱有些明白游戲策劃到底是想下一盤什麽樣的棋了。
只是還沒等她開口，季臨就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我想，策劃應該是想說，是仙族或者是魔族，不應該作為判斷好人還是壞人的標準吧。”
“就像人有好有壞一樣，仙族跟魔族應該也是一樣。不能說魔族是壞人，而是應該說作惡多端的是壞人。”
一如既往的慵懶嗓音，倏地化作了一把鑰匙，池餘只覺得心上有一小塊地方開始松動。隨著鑰匙插進鎖孔後“哢噠”的一聲，有什麽人正在向她走來。
不對，不是走來。
是又進一步。
“哎呀管它那麽多呢，咱們又不是救世主，劇情怎麽發展我們就怎麽玩不就行了嗎？”把鬧鐘關了看著大家一直在要討論好壞，直聽得頭疼。
“我就不信了，這游戲總不會讓我們站隊吧？總不可能要出個玩法讓玩家們選擇支持仙族還是支持魔族吧？”
“與其有那個時間在這想這些，不如研究研究那個箱子怎麽打開。”
任務完成獲得的那些經驗就不說了，那個小柳的饋贈可算得上是個好東西，不管是打怪還是和玩家PK，只要能觸發，那一定是絕佳的收獲。
這般想著，想要開啟箱子的心就更迫切了。
長安想了想，道：“我們現在要找鑰匙的話簡直是毫無頭緒，但是聽說雲景城城郊有個NPC可以傳授□□，不如我們去試試？”
□□？
池餘沒聽過，看來又是一個新出的副業了。
“好，那長安帶路，我們去問問吧。”
前腳剛踏出城門，池餘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身後那幾個人，似乎在城裏開始就在跟著她們了。
她們停，那隊人也停；她們一動，那隊人也跟著動，就好像是在跟蹤她們一樣。
雲景城郊算是游戲裏的非安全區，是允許玩家們發起PK的。
池餘心下一動，連忙在隊伍裏讓大家不要湊在一團行動，以免敵人隊伍裏有蠱師，若是從後面放一個群體詛咒技能，那可就遭了。
話音剛落，池餘就看見腳邊多了個白白胖胖如毛毛蟲一樣蠕動的生物。
“快躲開，蠱師放了減速蠱。”
減速蠱，蠱師的蠱毒技能之一，一旦蠱蟲爆炸，範圍內的玩家移動速度會在五秒內降低30%，此時若是再配合上天語師的範圍攻擊技能，一打一個準。
不過好在池餘隊伍裏的人視線都已經有了準備，除了池餘在掩護季臨撤退的時候沾上了蠱蟲爆炸後的粘液外，其他人都是毫發無損。
把鬧鐘關了學著武俠電視劇裏的腔調，大聲質問，“來者何人？”
對方似乎也是個武俠迷，聽著他說話的腔調先是一樂，隨後又學著他的模樣回應他，“吾來取爾等性命！”
池餘手中砍刀一抖，“說人話。”
為首的蠱師訕訕一笑，“有人花錢買你們的命。”
在游戲裏，買兇不是什麽稀奇事。有些人打不過，或者是不想自己出面殺人，就會找專門收報酬做事的殺手，到時候只要憑借著擊殺截圖，就能找雇主領錢。
池餘自打玩了《不問仙魔》以來一直都很低調，這麽久了連游戲好友都只有隊伍裏的人這些人，怎麽可能跟人結仇？
等等，說到結仇，她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人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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